而后,记者与随行的几位村民沿着四排路主排渠往西边走边聊。“如果想用渠道的水,渠道两岸的农田就要一家一户从渠里用水泵抽水,再通过塑料水龙把水引到地里。”李路通说。
回忆起以前浇地时的窘境,村民们苦不堪言。“你是城市来的,想象不出以前浇个地有多难。”45岁的侯英瑞向记者讲起他的心酸往事。“石津灌区面积很大,我们处于渠系的最末端。春天放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流到我们村,谁抓着就是谁的。可农时不等人呀,为怕错过了水,大家就在地边搭个窝棚眼巴巴地等着。”
说着说着,我们一行走到侯英瑞的玉米地边,茂密的青纱帐一眼望不到头,透着丰收前的喜悦。侯英瑞指着路边的一块空地说:“去年我就在这里搭了一个礼拜的窝棚。来的时候,柴油桶、水泵、水龙、化肥、帐篷、被子,统统都要带着,有时还带着锅,像搬家似的。”
“在地势最高处西边的农田,根本就够不到渠水,只能用机井抽地下水。地下水越抽水位越下降,现在机井已经深达150米,刚修好不到两年就抽不到水了,又需要另打井。机井出水量小,刚浇的地,几天就干了,一季小麦要浇四五水。由于用电紧张,还经常停电。”村民侯春远回忆。
“最关键的是,我们这里地处黑龙港,地下都是苦咸水,盐碱含量高,机井水浇多了,会导致土地板结,拿铁锹都铲不动。你现在看不到了,原来地上都是一层白碱。”侯春远随手抓起一把玉米地里的棕色泥土说,“用机井水浇地,一亩小麦能打七八百斤就算好的了。”
转机出现在今年春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