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乡村医生,身患小儿麻痹症,从小就不喜欢让别人背。27年来,他不知道摔坏过多少个药箱,也记不清走过多少路,更没想到他拎着药箱拄着双拐出诊的背影打动过很多人。
他的口头禅是“没事”、“挺好”、“不用麻烦”。在诊所里,他从来都是站着,来往的人总是很多,县城里四岁的孩子都知道他的小名。
他说:“我就是爱当医生。”
他叫王玉斌。
王玉斌每天都要爬上爬下取药十几趟 摄/记者张雅琳
●每天单脚站12个小时
来到廊坊市大厂县北坞三村王玉斌的家里,才知道乡村诊所就在他自家的院里。不到30平方米的小诊所,被隔成了三间,门框上清楚地写着“诊室”“药房”“治疗室”。
除了一尘不染的窗台和玻璃,让记者印象深刻的就是王玉斌取药的情景。药房有两个两米多高的大药柜,每层都整齐地码放着药品,用手一摸,一尘不染。王玉斌双手一撑就能脱离双拐坐上柜子,一伸手就能够到隔板上的药,拿完药又利索地用拐撑着下了地,他每天都要这样爬上爬下来回十几次。他笑眯眯地说:“这柜子是自己做的,就是为了方便拿药,还不用麻烦别人。”
跟其他医生不一样的是,王玉斌从来都是站着给人看病的。在诊室里,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王玉斌都会用左脚站着,把因小儿麻痹症而变形的右腿放在凳子上。累了,他就在桌子上靠会。他说:“坐着再站起来太慢,本来我就走不好,还得让人等着,不好。”刚开始站的时候,王玉斌的左腿都会浮肿,每天晚上要敷热毛巾,但时间长了,王玉斌也就“习惯了”。
那张用来放右腿的椅子上,黄漆早已磨掉了大半,露出了深色的木板。
在采访的三个多小时中,每过十几分钟就会有病人来看病或拿药。有个四岁的孩子被他爷爷领着,拉着记者笑嘻嘻地说:“我嗓子疼,来找小斌子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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