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用权,是向生命负责。“作为煤矿安全的把关人,关键问题上一点都含糊不得。”谷孟平知道,哪怕是一丁点的“撒汤漏水”,都可能为矿难埋下伏笔。
一些有“猫腻”的煤矿企业见识了谷孟平的“黑脸无情”,但更多煤矿企业感受到的是谷孟平的“有求必应”。
“我们过去吧,能不麻烦人家,就别麻烦人家了。”这是谷孟平的口头禅。
煤与瓦斯突出矿井新采区首采工作面继续验收。谷孟平不等矿上相求,就利用周末休息时间主动上门服务。
煤矿举办瓦斯防治培训班,希望谷孟平这个大专家能亲临指导。打字很慢的谷孟平就在办公室熬上一夜,认真制作课件,推敲案例。
哪怕煤矿再小,一遇险情,谷孟平都倾力相助。一次某地处偏远的小矿遇险,谷孟平二话不说,把“食堂”和“宿舍”搬到了现场木板房里,10多天时间,吃则方便面,睡则军大衣。
无论是上门服务、举办讲座,还是处理急难险重的突发情况。谷孟平都坚持“不给企业添麻烦”。他知道,只有对自己把关严,才能为煤矿安全严把关。
“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师父时的样子。他穿了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衣,脚上的布鞋磨出了洞,就这破了洞的布鞋,他一直穿了好几年。”刘洋回忆。
而上任之前的谷孟平已是开滦集团的高工,年薪20万元。
舍弃高薪揽上这份“辛苦差事”的谷孟平,低调朴素得让人讶异。
和谷孟平一清二白的遗物相比,更让同事朋友揪心的,是他身后才为人知的家事。
谷孟平老家晋州,父母均近80高龄。但直到省安监局领导前去慰问,才得知谷孟平的家事。
就在2010年谷孟平赴省会上任同年,谷孟平的老父亲因患脑血栓瘫痪在床,而因患眼疾,老母亲视力仅剩一半。
也正是谷孟平在省会就职的几年间,他唯一的儿子在石家庄读大学,但因工作繁忙,父子数载间见面竟寥寥可数。
“儿子毕业后就在家待业,我常劝他跟老领导们张张嘴,给孩子寻个饭碗,可他从不吱声。”妻子李金凤说,“公婆在晋州农村,冬天需要燃煤取暖,可他一吨煤都没向矿上要过。”
买了个把月了,直到谷孟平去世,那盒想给爹娘的唐山麻糖都没能送到病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