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国保监会下发监管函，针对万能险业务经营存在问题，并且整改不到位的前海人寿采取停止开展万能险新业务的监管措施。
随着险资举牌的发酵，万能险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因为举牌背后，大部分新兴的保险公司靠的几乎都是万能险账户。监管收紧，收益率的下行已是趋势。对投资者来说，万能险还能不能买？对已购买万能险的投资者，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监管收紧
记者梳理发现，监管层对万能险产品的关注已久，并早已出台多项限制与规范。2016年以来，为规范万能险业务发展，落实“保险姓保”的政策理念，保监会已陆续下发三次文件，分别为《关于规范中短存续期人身保险产品有关事项的通知》(保监发〔2016〕22号)、《关于进一步完善人身保险精算制度有关事项的通知》(保监发〔2016〕76号)和《关于强化人身保险产品监管工作的通知》(保监寿险〔2016〕199号)。对万能险的规模、经营管理等进行了限制和规范。对中短存续期业务超标的两家公司下发监管函，采取了停止银保渠道趸交（一次性交清）业务的监管措施；5月-8月，保监会组织7个保监局对万能险业务量较大，特别是中短存续期产品占比较高的前海人寿、恒大人寿等公司开展了万能险专项检查，并对发现问题的公司下发了监管函。
“国内万能险侧重于理财，偏离了保险本身的保障性质，且万能险发行规模上升较快，其监管不断强化也是必经之路。”一位不愿具名的某高校金融系教授说道。
逐渐降温
“现在万能险卖得很少了。”从事保险代理的刘女士告诉记者，十年前，她刚入职时，正是万能险比较火的时候。“那时买万能险都得抢。”2007年，看万能险如此火爆，刘女士也跟风抢购了一款马上下线的万能险品种。近两年来，万能险已经逐步降温，有的公司甚至已经停售。“现在我卖的万能险非常有限，而且也不建议买了。”刘女士坦言，近年来，万能险投诉相对较多，有的投入与产出比算下来也不是很合适。
根据保监会的定义，万能险是包含投资和保障两大功能的人身险产品，投保人将保费交到保险公司后会分别进入两个账户，一部分进入风险保障账户用于保障，另一部分进入投资账户用于投资。其中，保障额度和投资额度的设置主动权在投保人手中，可根据不同时期的需求进行调节，投资账户的资金由保险公司代为投资，投资利益上不封顶，下设最低保障利率。
“现在对有投资和保障双重需求的客户，都建议自行组合险种。”刘女士说。
还能不能买？
虽然有所降温，但记者了解到，由于收益率亮眼，万能险仍受到不少投资者的青睐。记者从多家险企了解到，现在万能险的保底收益一般在3%，不过险企在销售时强调的都是预期收益率，“多是5%年化复利，高的达6%，”某险企业务人员告诉记者，利率“上不封顶”对投资者诱惑极大。
“但是监管一直收紧，万能险还能不能买？”采访中，不少市民发出这样的疑问。
对此，保险界人士表示，监管收紧并不是要一刀切，只是为了让保险回归保障、防范资金风险。在万能险制度规范方面，保监会表示，将进一步改造万能险业务规则、重塑万能险发展生态，研究制定万能险的经营门槛、业务资格、产品期限最低标准等一系列刚性约束，保证发展质量和发展方向。
但是，需要提醒的是，万能险预期收益虽高，但通常都有各种限制条件，如提前赎回可能会收取手续费，预期收益率未必等于实际收益率等。此外，万能险的收益率下降也是趋势。一位银行界人士表示，从他近日接触的20多款产品中，除5年期万能险利率在4%左右之外，其余1年期到3年期的万能险利率均在3%左右。这与今年以来中小险企的万能险预期收益普遍在5%左右形成反差。“此前发行的很多万能险最高收益率可达10%左右。”该人士表示，监管收紧无疑加速了万能险产品收益率下调的过程。
采访中，不少专家强调，保险首先姓“保”，而万能险的实质保障作用并不明显，除非的确有相关需求（如有一笔资金五年以上没有其他投资意向，无精力打理等），否则还是建议保持观望，购买也要选择背景和实力较强的险企。对已经购买的投资者，建议尽快看清相关的存续条款要求，避免需要提前赎回带来的资金损失，同时也要做好实际收益率未必等同于最高预期收益率的心理准备。对于外界比较担心的险企会不会出现大规模现金流风险，以及偿付能力风险，业界也认为不太可能发生。因为相关险种的设计本身，就集中规避了提前退保的风险。“哪怕你买的那家保险公司倒闭了，作为你的合法权益，也会由接管的保险公司承担。这在《保险法》中是有明确规定的。”上述人士说。（记者 任国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