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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世俗生活展现历史变迁——评南飞雁长篇小说《省府前街》

2019-08-16 10:36:45 来源:河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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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一个写作者的,往往是一句话、一件事、一个人。而这一次打动青年作家南飞雁的是一座城。作为一部长达40万字的长篇小说,《省府前街》(河南文艺出版社2019年5月出版)选取1936年至1954年为主干时间段,以开封、郑州为地域轴心,以老开封省府前街上几户人家的命运变迁为切入点,以抗战时期开封沦陷、抗战胜利后行政机关回迁、解放战争时期开封解放、新中国成立后河南省省会由开封迁往郑州为主要节点,展示了千年古都开封特定时期的嬗变轨迹以及众多人物在时代巨变下的起伏与蜕变、惶惑与新生。

书中人物的命运与古都开封的变迁,共同构成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烟火生活里有历史的脚步,个人命运变迁中可见强烈的时代精神。

书中重点讲述了女主人公沈奕雯——一个出身旧官僚家庭、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在经过家国剧变之后,最终成长为一名新中国建设者的曲折历程。

沈奕雯的父亲沈徵茹是一位民国官绅,手握一省财权。在他续娶冯氏入门的家宴上,11岁的沈奕雯开枪打掉了继母的一个耳垂。这声枪响是故事的序曲,也奠定了沈奕雯在全篇中的传奇基调。作者老练地把控着叙事的节奏和人物之间进退取舍的微妙关系。冯氏被伤,老沈势必要拿出一个说法,于是发狠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冯氏明白丈夫爱女心切的虚张声势,加上自己出身低微,不便得理不饶人,只有配合着丈夫把戏演完。于是,一个大义灭亲,一个息事宁人,二人一唱一和,一进一退,彼此搀扶试探着下了台阶。这种心灵深处人情世故的刻画,在书中比比皆是,巧妙而有力地撑起了饱满的人物形象。

故事从婚宴上的枪击案,一直讲到新中国成立后河南省会迁离,其间一众人物皆围绕沈奕雯出场。1941年,日军攻陷郑州,沈奕雯偶遇了守城英雄赵贻海,埋下了日后恋情的种子。1944年,沈奕雯在豫西南结识了共产党人崔静姝,由此对中国共产党有了模糊而感性的认识。开封解放前夕,沈奕雯发现丈夫赵贻海是一个浪荡子并另有新欢后,毅然登报与之离婚。新中国成立前后,在时代的感召与好友崔静姝的帮助下,沈奕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在静姝遭遇国民党潜伏特务杀害之后,沈奕雯带着静姝的期望与嘱托,开始了自己的人生新篇章……

小说是最吃细节的文体。情节好编,细节难凑。细节就是一砖一瓦,就是支撑历史本来的市井烟火,就是充满褶皱的、毛茸茸的生活。小说固然是虚构的,但历史事件、真实人物、用度器具、饮食男女、世情秩序,都要经得起推敲、考据和调查,这些都是细节。细节真实了,在其上滋生的行为逻辑、人情事理、言谈举止,就都真实了。为了使得书中的细节经得起推敲,作者经过了大量的田野调查,做了充足的案头工作。“伏汛”一节,书写新中国成立前夕的黄河险情,作者对防汛术语和知识信手拈来,以河工的行话组织对白,当行本色,简练准确,颇见功力。

在新中国70华诞即将到来之际,以表现这段历史及新中国70年成就为主题的作品很多,其中多数会以正面书写重大历史事件的方式来完成。而《省府前街》则将关注的重点放在当时人们的世俗生活中,通过对日常生活的书写,表达对新中国成立的讴歌和赞美,可谓构思精巧。(米丽宏)

责任编辑: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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