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遥远的异乡,赵云霄与陈觉相知相恋:
“回忆我俩在苏联求学时,互相切磋,互相勉励,课余时间谈琐事,共话桑麻。假期中或滑冰或避暑,或旅行或游历,形影相随。及去年返国后,你路过家门而不入,与我一路南下,共同工作。你在事业上,学业上所给我的帮助,是比任何教师任何同志都要大的,尤其是前年我病,本已病入膏肓,自度必为异国之鬼,而幸得你的殷勤看护,日夜不离,始得转危为安……”“小明明!有你父亲在牢中给我的信及作品,你要好好保存。”赵云霄的叮嘱中,对丈夫的爱恋溢于言表。
午后毒辣辣的阳光下,这时已泣不成声的陈树勋突然跪倒,冲着墓碑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妈!家乡的记者来看您了!老家的人还惦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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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于长沙陆军监狱署泪涕”
5月27日,记者找到了位于一条深巷中的长沙市粮食局幼儿园。这里,就是当年关押赵云霄和陈觉的长沙陆军监狱署所在地。
82年前,赵云霄在这里给女儿写下最后的家书,一句“你的母亲于长沙陆军监狱署泪涕”道出了一个革命者不得不离开刚出生女儿的悲痛。“我想起了我死后父母的悲伤,我也不觉流泪了。”同样,也是在这里,陈觉留下这样的遗书,一个儿子对年迈母亲的眷恋与内疚跃然纸上。“我祖父说过,当时敌人只要求我伯父和伯母签一份同意脱党的悔过书,就可以放他们走了。”据邓启辉回忆,当年的清乡督办署主席与陈觉是同乡,而陈家当时也是大户,敌人最初“还是给了面子的”。“签了那个,他们就不用分开了,启明也不会变成孤儿,更不会那么小就夭折。我祖父当年托人去监狱里劝过,先签了再说,